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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偶尔码字 人生最高准则 看心情

诚不我欺 二十

竟然也写到二十了。有脑洞我就继续写。嘛,还是多写给我点热度评论的小天使。没你们根本写不下去。[鞠躬]







事实上,明楼和阿诚是经历过异地时期的。明楼在法国教他的经济学。阿诚因为成绩优秀被派到苏联工农红军总参学院学习一年。(苏联解体后改名为伏龙芝军事学校)

两个大男人,没那么多不舍。明楼送阿诚到机场。阿诚事前就死活不让他送。明楼执意要来。

阿诚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他,对于自己真正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那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例是应该先用麻醉剂,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苦痛最好避免。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大概是这种境界。但是明楼哪里舍得不送他。

阿诚拖着行李箱,第三次转过身对明楼说「大哥你回去吧。」

「这么不想看到我。以后有你想的。」

阿诚知道这是真话,没得辩驳。

明楼替他拢了拢大衣,长出一口气。「你去吧。记得啊,没拿优秀不准回来见我」

「你记得吃早饭。最近能穿的衣服我都整好放柜子了」

明楼挥手示意他该走了。

阿诚看他一眼,把那句「大哥好好照顾自己」咽回肚子里。

明楼转头就走。

分别这种事情,一向不宜拖太长。就像麻药过久,会失去药力。

阿诚拖着行李箱离开,没有回头。

一百种情绪就在这不回头里了。

一年而已,一年而已,两个人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之后两人,就慢腾腾写信交流。

阿诚写信讲讲自己在学校念书的事,也偶尔写写自己看书感悟。

明楼收到信,一向是不懂怎么说他。谁要知道你今天学了什么课,射击有多准。你就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那边的东西吃的惯不惯,苏联的月亮比上海的好看吗。

阿诚不是不懂风情,书信总是无关风月也不怪他。每次提笔,一万句想说的话只变成一句开头的「吾兄明楼」和最后一句「我一切安好,勿念」

明楼每次看到这句勿念,都巴不得能飞到阿诚学校拿书敲他头。好一个勿念,你叫我如何不念你。

通常是阿诚寄了两三封信,明楼慢悠悠回一封,无关痛痒和他写写大道理和碰到什么有趣的学生。

明楼总觉得信回的太勤,自己太掉价,显得自己太挂念他。想到这里又失笑,自己怎么会怕阿诚知道他很想他。

一年时间,说慢不慢。

两人就嚼着这信纸,埋在书堆里,自己吃掉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想念。书信穿山越岭而来,内容稀松平常,往往收到时已经有很长的延迟。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古人有「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这两人倒没有望断,只是一个「心绪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

明楼这一年结课的要早,处理完一些事情。没有那么多思前想后,辗转周折许久,来看阿诚。

阿诚刚上完一节军事理论课,一个人回公寓。经过空荡荡的走廊的转角,猛的被人背后抱住。

阿诚第一反应手肘往后猛击那人腹部。

那人吃痛叫了一声。

阿诚一下觉得全身血液凝结。他怎么认不得明楼声音,手上书本掉了一地。

阿诚被明楼背后圈着没法回头。

「大哥!你怎么来了!」

「学校没事情。来看看你」

「你也不早和我说!我去接你」

「这不给你个惊喜?有没想我啊?」

阿诚嘴上还是逞强「没有」

明楼知道他嘴硬,鼻子凑在他脖子后面。「身上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说不出来」

「那是汗味吧。行了你放开我我没洗澡」

明楼哪里舍得放开这人。

阿诚被这人背后搂着半天,始终没回头看看这人。阿诚心里咆哮了半天「你倒是让我看看你啊」

明楼又问他一遍「真没想我?」

阿诚用点力气转身过来,还是被明楼抱住,两个人几乎鼻子贴鼻子。

「你都不回我信」

「那我不是工作忙吗?」

阿诚一下有点委屈,低下头「我怎么不想你了」

明楼听到这人这么说,就只想封住他嘴唇亲他,把这一年来对他的漫长想念,全部告诉他。

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一个人,以及和他在一起吃的食物。那个时候,你就知道, 孤独的味道尝起来是如何的。

孤独的味道是,是以前生病时明楼给他买的冰糕,明楼给他剥的柚子,明楼给他舀的汤圆。孤独是,一封封言辞朴素的书信,和每一次被人叫到有你的信,你那种三步并作两步的着急。

那还好,以后你就不用这么孤独了。

遇见灵魂伴侣的感觉,就好像走进一座你曾经住过的房子里——你认识那些家具,认识墙上的画,架上的书,抽屉里的东西。如果在这个房子里你陷入黑暗,你也仍然能够自如地四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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