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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不我欺 十二

照旧 小少年阿诚





阿诚被明楼接到明家没几天，明楼就和明镜商量着要阿诚去上课。想来想去，阿诚毕竟被桂姨虐待几年，学肯定是没得上，索性请家教慢慢教他。

明镜亲自和阿诚说的这事。阿诚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听完，诚惶诚恐的点头。

阿诚之后还是忐忑的找到明楼说「大少爷。我不想上课」

明楼乍一听有些生气「不念书你想干嘛？要我白养你啊？」

阿诚慌张的摇头「不是。请老师，好贵。我不值得。我只想好好照顾大少爷」

明楼听完这些，觉得这孩子乖的让人心碎，柔声和他说「阿诚。桂姨折煞你。但我要你成才。好好念书，就是报答我。你不是我的仆人，你是我明楼的弟弟，明台的哥哥。你也该给明台立个好榜样。明白吗？」

「明白了大少爷」

第二天老师来到家里。明楼到阿诚房间叫他下楼见老师，便转头想先下楼招待一下。

阿诚匆匆忙冲出来，喊了一句大少爷。

明楼停下脚步回头，看到阿诚一脸拘谨，知道他怕生了。

阿诚来明家有一小段时间了，在明家都表现得小心翼翼放不开手脚，见到陌生人恐怕更是怕了。

阿诚伸出手拽住明楼衣服的后摆。

明楼心一软，伸出手，「来，阿诚。我手给你牵。下楼见老师咯。」

阿诚不很乐意，又觉得被人牵着感觉自己很幼稚。

明楼转念一想，说「小指头给你牵好不好」

阿诚点点头，勾住明楼小指。

阿诚心里紧张，明楼心里呢也紧张，怕这老师不喜欢内向的阿诚，怕阿诚不适应这么上课。紧张间，就整个手掌包住了阿诚的小手，用上了点力气握着他手。

阿诚软软糯糯开口「大少爷，疼」

明楼连忙松了手。

所幸老师性子温良，看的出来是个好人。阿诚也就开始了每天的上课的生活。

晚上，阿诚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噩梦梦到以前被桂姨毒打虐待，哭着从梦里醒来，难过的要命。想来想去，抱着枕头去敲明楼门。

明楼还没睡，坐床上看书。看到抱着枕头泪水盈盈的阿诚。

阿诚抹了抹眼泪，走到明楼床边。

明楼「做噩梦了？那今天和我一起睡吧。」

明楼关了灯。黑暗中摸到躺在旁边蜷缩成一小团的阿诚清瘦的脊背。

阿诚从侧躺转为仰躺，不小心手碰到明楼。

明楼皱眉「怎的手这么冰？」，二话没说把阿诚的手放到自己比较烫的脖子上捂热。

阿诚害怕的缩手「会冰到大少爷」

「就是手冰才应该暖。要不然睡得不舒服」

两人一时无话，在黑暗中对视。

明楼感觉自己脖子的暖意被阿诚带走些了，开口问道「手暖和没」

阿诚急忙收回手「暖和了。谢…谢谢大少爷」

「乖，眼睛闭上早点睡。明天还有课呢。」

「大少爷晚安」

「晚安」

每年叶子从树上掉落，光秃的树枝迎着寒风和凛冽的冬天的阳光，这时人身子的一部分就死去了。

但是阿诚知道春天总会来到，正如他知道河水冰结了又会流淌一样，正如他笃定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噩梦后都会有一个人给他暖意和热度。